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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6章 有腿疾的貌美寡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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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6章 有腿疾的貌美寡夫

陸長郁本以為自己會被送到大牢裏, 或者幹脆被殺死。

半路上他就疲憊地昏了過去,等再睜開眼時,已經身處陌生的地方。四下打量了一番, 這間屋子鋪著厚厚的暗紅地毯,家具也不甚多, 但都是極精巧的物件。

屋子墻壁的縫隙裏還隱隱透出香氣, 似乎是在夾層裏熏了什麽香,香味並不重,是恰到好處的清淡。

便是八角桌上盛熱湯的器具,也用的是玉碗, 做工精致、料子細膩,一看就知價值不菲, 放在官員、貴族這樣的人家裏當擺件也稀罕的東西, 在這兒就是喝湯喝茶用的。

連他身上的衣物也被換過了,陸長郁頗為納罕,他這是做夢不成。

還是說半路上被某個英雄好漢救了?

正這麽想著,就聽見門口那邊傳來動靜。進門的是個面白無須的太監,“公子您終於醒了,奴才這就去稟報皇上!”

皇上?所以他這是在皇宮了?

陸長郁想起昨夜追捕他們的男人,他確實說過要帶自己進宮, 可是皇上帶他回宮做什麽呢。

只是他如今能活著,確實得感激這位忽然出現的皇帝。

這位皇帝陛下屬實忙碌,到了晚膳後, 陸長郁才聽見太監傳報陛下來了。

他心中多半還是有些好奇和感激的,覺得這位陛下應該是通情達理的那一類人。

太監婢女撤了晚膳, 只留下一壺清淡的素酒。

就連燭光都被小心地挑暗了,一時間, 屋子裏暗了下來,加之空氣中淡淡的暖香,氣氛莫名有些暧昧。

陸長郁聽到一陣腳步聲,來人推了門,走到他身邊。

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孔,有些拘謹地說道:“草民見過陛下,草民無法磕頭行禮,還請陛下見諒。”

那人似乎笑了一聲,冷幽幽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。

“朕不會見怪的。”

陸長郁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,似乎在哪裏聽過。

正回憶著,就見他忽然伸手,挑起了陸長郁的下巴尖兒,低下頭在他脖頸處、發間嗅聞。

“朕親手挑的香,果然適合你。”這口味有些過於親昵熟稔了,令陸長郁倍感詫異。

尤其是那張藏在陰影中的臉、那雙陰鷙的目光,讓陸長郁下意識想要後退。

縮著腿往後面推了推,險些從椅子上掉下去。

男人堅硬的臂膀環住他的腰,讓陸長郁坐在自己腿上,手也撫上他的臉頰,在那兩片柔軟的唇上輕輕碾壓,將唇肉撚得發紅。

“陛下……不可如此。”

“朕不可以,聞人征便可以?玉兒,你是我的,我們明明說好了要生死相隨。”

這一聲稱呼,讓陸長郁渾身發冷,僵硬著身子,唇微微囁嚅,“玄崇?”

趙景崇的手向下滑落,撫上他細膩白皙的脖頸,手掌牢牢鎖住纖細的那處。

他掌心全是才愈合不久的血痂,把柔嫩的肌膚磨得發紅,偶爾還有一些血絲順著肌理蔓延。

艷紅的色澤在雪白的肌膚上蔓延出妖艷的紅梅。

陸長郁被他刺激得從喉嚨裏溢出嗚咽聲,長睫怯怯地抖著,上面一點淚珠搖搖欲墜。

“如今玉兒終於又落到我手中了。”

陸長郁頓時瞪眼一雙鳳眸,連一雙紅唇都打顫,飽滿的唇珠壓著唇肉,“你想如何,殺了我洩憤嗎?”

趙景崇默默捏著他的下巴,將他轉過來,爾後猛地堵住他的唇。

這是個不像樣的親吻,更像是野獸一般的啃咬。他咬著陸長郁的唇瓣,舌尖在他柔嫩的口腔裏一點點探尋,品嘗他甘甜的涎水。

唇上的刺痛讓陸長郁想要偏過頭躲避,卻被用力地按著後腦,這一吻便更加深/入。趙景崇舌頭一卷,將他唇上被咬出的血絲卷入口中。

唇舌交纏間帶起暧昧的水聲,響在耳邊令人臉紅心跳。兩具身軀也緊緊相貼,交疊的身子愈發滾燙。

陸長郁被他這一吻弄得險些喘不過氣,原本慘白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,唇也被趙景崇滋潤得泛著水光。

他本就生得好看,如今烏發淩亂、目光水潤,不勝情態的柔弱姿態比平日更加撩人心癢。

趙景崇目光落到他被自己咬得紅腫的唇,只覺得身上更燥熱了,一股火氣從心底蔓延,讓他想要把陸長郁壓倒。

“我哪裏舍得讓玉兒死,我要你做我的籠中鳥、金絲雀,日/日夜夜鎖在我為你打造的金屋中。”

趙景崇將他放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,扯開才穿上不久的衣衫,大片雪白的胸膛便露出來,連帶著昨夜聞人極留下的青紫痕跡。

原本還算溫柔的手忽然發力,用力扯斷衣帶。趙景崇眸子暗沈,壓抑著風雨欲來的陰沈氣息。

“玉兒這幅身軀真是一刻都離不開男人。”

他伸手摸上那一片片紅紫相交的痕跡,時不時低下頭,在吻痕上輕咬,將原本已經開始淡化的吻痕又變得妍麗。

陸長郁緊咬著唇,雙目也緊閉,感覺到他的唇落在肌膚上又疼又癢,火苗似的燎了全身,害他四肢都開始發軟虛弱。拼命忍耐住想扭腰迎上去的沖動,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
“當初是…是我對不住你……”他磕磕絆絆地說道,眼眶有些發紅,喉嚨裏夾雜著顫抖的泣音。

陸長郁渾身燙得厲害,連腦袋都暈暈乎乎的,忽然覺得腹上一陣冰涼。

他睜開一雙水波迷離的鳳眸,低下頭就看到趙景崇手執酒壺,往他肚皮上傾倒。冰涼的酒液激得他腰部微微打顫。

“道歉是要喝賠罪酒的,玉兒先罰酒三杯。”

趙景崇含了一口酒,捧著他的面頰,將清澈的酒液緩緩渡到他口中。這酒度數不高,但陸長郁已經許久不沾酒了,猛地這樣被渡了許多,便禁不住咳起來。

大量的酒液從唇角溢出,在臉頰、頸邊流淌。

陸長郁也被這醉意燒得渾身熾熱,一雙鳳眸愈發迷離。他夾緊雙腿,拼命想尋回一些理智。

再被餵酒時,陸長郁擰著眉在他舌頭上咬了一口。

趙景崇本就憋著火,被這樣抗拒,立刻停下來掐住他的臉頰。頰邊白嫩的軟肉被他捏著,指腹稍一用力就嵌進去,按出屬於他指腹的痕跡。

對上他濕潤的眼眸,倔強地咬著那雙被酒液潤澤得發亮的唇。纖長的睫上沾著不知是酒液還是淚水的水珠,身上白軟的肌膚也被酒氣熏得泛粉,怒氣便消了下去。

“玉兒喝了酒,就該到朕喝了。”

方才倒在肚皮上的酒液已經被體溫暖熱了,肚臍和腰窩盛了甘甜的酒液,如瓊漿玉露一般透出清香。

只看著,就知道這暖酒該有多溫潤甜美。

趙景崇伸了舌尖,舔掉他唇角溢出的一點酒液,滋味比他想象中還要好。

他順著水漬一寸寸舔著,到了下頭,忽然加了力道。

陸長郁驚叫了一聲,眼眶一酸,淚水從眼角溢出,打濕了長睫,順著發紅的眼尾流到腮邊。隱忍著,細長的手指死死抓著身子下的毯子,抓出一塊塊淩亂的褶皺,指骨繃直發白。

一陣失神後,一聲“聞人”脫口而出。

室內暧昧的氣氛忽然凝滯,趙景崇停了下來,陸長郁也渾身發冷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連他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叫的是哪個聞人。

趙景崇定定看著他閃躲的目光,冷笑一聲,“聞人征倒是好命,死了也叫你念念不忘。”

“玉兒要記住了,現在在你面前的人,是朕。”

他低頭在陸長郁的腰側軟肉咬了一口,牙齒深深嵌進去,幾乎要咬出血來。

陸長郁痛得直吸氣,抓住趙景崇的腦袋,在他臉上抽了一巴掌。

打完後他自己倒先後悔了,堂堂一國之君,這樣屈辱的被他打了臉,該不會惱羞成怒要殺了他吧?

趙景崇被他打了一巴掌,確實很生氣,卻不是因為丟了尊嚴,而是他眼中的畏懼。

“你怕朕?你不怕聞人征,卻怕朕?你以為聞人征和朕有什麽不同嗎?”

“聞人征才不會這樣嚇唬我,更不會殺我!”陸長郁也來了脾氣,仰躺在厚實的地毯上,一雙閃著水光的漆目瞪圓了,光滑透著馨香的肌膚因羞恥而泛著紅。

趙景崇被他氣得險些昏倒,恨不得把他那張總是說出不中聽話語的嘴狠狠堵住。

“玉兒還真是用情至深,朕倒要看看,你今夜還有沒有精力回憶聞人征了。”

他站直了身子,將陸長郁抱起來,向拔步床那邊走去。

*

大牢中,聞人修誠已被關押了一天,他負手而立,透過墻上的小窗凝望著那一輪明月。

也不知郁郎和阿極如何了。

聽見身後有一道腳步聲傳來,他頭也不回地道:“陛下便是連一晚也等不及了,要賜死罪臣了?”

無人回應,啪嗒——

是鎖鏈落下的聲音。

聞人修誠詫異地回過頭,就見外面看押他的人已經不見了。立在他面前的是個眼生的侍衛。

“你是何人?”

這侍衛其貌不揚,便是放在人堆裏也難以一眼認出來。

“哥哥怎如此大膽,就是不知道你有膽量謀反,敢不敢再逃獄呢?”

聞人修誠啞然了片刻,才道:“……阿征,竟是你。”

他的神情頗為覆雜,弟弟還活著,自然是欣喜的,只是也有些埋怨他為何不早些出現,更關心他這些日子都經歷了什麽。

以及……他和郁郎的事情要如何與阿征說。

“此處不便多說,哥哥先與我一起離開這裏。”聞人征想笑一笑,幫哥哥緩解下心情。

只是他如今心情也不佳,惦念著被囚在宮中的郁郎,恨不得立刻沖進皇宮裏弒君,哪裏有多餘的心情安慰哥哥。

聞人修誠換上一身侍衛裝,與他一起逃出大牢。

兩兄弟全都默契地想著,要如何將他的郁郎救出來,如有必要,哪怕是弒君都無妨。

只盼郁郎別被那暴君傷著了或是受了什麽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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